静安刑事律师如何让证据在法庭上说话

　　1、鉴识科学的重要性

　　不久之前，美国最大的报纸《USA TODAY》（注：《今日美国》）举例了25个案件，这25个案件影响到世界的历史。我看了一下这25件，其中14件跟鉴识科学有关。鉴识科学为什么会影响世界？911我们协助参加鉴识科学。伊拉克，美国的特种部队杀了很多平民，那个时候要求我们去鉴定弹道，到底是哪个部队打的？美国刚刚又有洪灾，历史上最大的洪灾叫密西西比河大洪水，死的人不多，但是遍地都是尸体，起初以为很多谋杀案件。大水一来棺材都浮上来了，飘走了，尸体就飘出来了，这些尸体是谁？还有像辛普森这个案子，这个案子改变了美国的司法史，等一下我们会讲。然后克林顿跟女实习生的案件。然后还包括波士顿的爆炸案，有很多中学很多学生被杀死的。还有戴安娜王妃案……这些都是跟鉴识科学有关。

　　我到过很多国家，都会抽一点点时间跟普通人接触。人类最关心两个事情，经济安全和人身安全，其他他们不在乎。而经济和治安，司法一定要有公信力，人们才能相信。我们做鉴识科学比较简单，只是看物证，只是司法制度里面的一小块。但这小小的一块常常影响到案件的判断。我们知道从有历史以来，每一代都有破案的方法。严刑拷打是一个方法。然后我们破案率就150%，真假案都破了。有很多人被逼打成招，到美国我就希望是用科学的方法，而不是逼打成招，常常串供自白，伪造证物，告示悬赏、收买证人，影音录像、通风报信，资料分析、现场分析，科学物证。

　　现场找到物证，我们马上用尖端的仪器分析比对和搜查资料库，马上就可以知道这个纤维是哪个公司出的？哪个年代出的？是哪一种衣服？从历史演进到人民的现代需要，每个国家有它的传统，环境的需要，社会的价值，国家的安全。所以法律是人为的，那科学怎么能变成法理的一部分？物证科学基本理论是什么？我们主要是要跟传统的刑讯自白断绝，建立证据为本的司法基础。理论和技术要相互结合，证据法与科学创新。不是每个案子都要DNA，多少案子才有DNA？美国只有36%的案子有DNA，其他案件没有DNA怎么办？你不能说其他传统的鉴识你不能用了。所以证据法和科学法中外一定要对接。最近很多人问我说21世纪这么复杂怎么应付？我说很简单，只要案子进到法律诉讼程序，就要有证据，你没有证据就有问题，可以从物证，人证、现场以及社会大方向去走。不管是毒品、人口走私，强奸案件，都是这样。所以主要看我们怎么样应用这些。
 

　　2、法庭上如何让证据说话

　　这个案例是在美国世纪上非常有名的案例，1980年 Sister Margaret Ann Pahl。有一天早上她被发现死在教堂里面，被刺了31刀，有左脸、头颈。这个案件一直没有破，新来的检察官，是一个女的，她当时竞选说这个案件可见前任检察官没有用，做了这么久没有破，我上任以后一定要破案，怎么破呢？我12月28日到了那里，一共有8个专家，我们开始检验物证。所以是一个Team，一个团队，破一个案件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专家一起破。这块布上面有一点血，血因为几十年了都变颜色，他们看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大家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做律师做鉴识人员一定要有观察力，这里有一点血，这个血的样子虽然不是很完整，有一点点像一把刀，这里有一点点洞，像一个十字架，当然，我们现在是铺平在看，原来是什么样子我们已经没有办法，所以第一现场就是现场刚发生，那个最重要。所以我就用显微镜喷一些颜色，就开始有颜色了，每个专家都跟在后面看，哎呀，李博士真厉害，我们看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你一来就发现了，发现了什么？这里当然了放大了，我说这个刀柄好像有螺丝状，有一个像一个LOGO，这个就是一个刀，但是有一个LOGO不见了，是什么样就不知道，然后这里是一个刀尖，我们就找，在上面这里找到一个圆圆的东西，这个LOGO就是US capital，虽然不是很完整，大家可以看到，现在像这个LOGO的样子。所以我们猜想就是这一把刀。

　　这是什么刀？说现在什么都是大数据库，人工智慧，我说放在网站要买这样的刀，出一个高价钱，不到一天就有两个人应征，说有刀，所以我们做一些测验，给这个刀1寸半寸的地方，然后伤口那么宽，这个刀很特别的。这个刀哪里来的？是美国华盛顿一个国家博物馆，它有一个展览开幕，开幕的时候有赠送礼物，第100个人每个人送一把开心刀。所以跟他们联络名单还有没有，他说还有。结果谁在里面？神父Robinson在里面，去问他，他说没有这一把刀。第一点就知道他没有告诉我们真实的情况。然后我们开棺验尸，把这一把刀刺在骨头上，看刺了多少。然后我们再回到现场，模拟当时的场景。

　　黑白照片上的是原始的老修女死在地上，他们起先错误以为是性犯罪，因为她的裤子被拉下来。当时办案的警察根本没有经验，没看出这个是伪装的现场，因为脱裤子没有脱完，两个脚都还是在裤子里面，所以要强奸也不是那么容易强奸。我们用布偶模拟死亡的老修女，用一个模拟的头套模拟她的头部。地板还是一样的地板，我们尽量重建现场。老修女底下带了一个帽子，所以我们证明她当时脸向上被刺了。这块布是模拟她的衣服，但是这一块布上只有18个洞。她外面的衣服有21个洞，里面的寸裙18个洞，所以数目不对，我们分析有一些衣服是因为别住了，所以一刺就是两个洞，通常这些叫做泄愤性重复。

　　然后这个十字架还一直挂在那个上面，我对天主教不太了解，为什么是一个十字架的情形？后来一个天主教的神父从芝加哥出证，他是天主教的神父，表示如果这个人刺伤的时候，有十字架，人也上不了天堂，是一个魔鬼。所以我们做了一系列的试验，这个就是一个魔鬼式的专家。这个Robinson比我还小10岁，但是已经很老了，所以我们出证，他就被判刑了。

　　李某南在美杀女友案。2014年9月5日，中国留美女大学生邵某与男友李某南入住美国爱荷华州内华达市南吉大道一家旅馆。7日凌晨，李某南在旅馆中与邵某发生争执，并将其扼颈致死，将尸体装入行李箱内并塞入一只重20磅的哑铃，后将行李箱藏于其驾驶的轿车后备箱。随后，李某南便回到中国。10天后，美国警方在汽车后备箱发现了邵某的尸体。2015年5月11日，李某南在父母及警方的劝说下主动投案，同日被刑事拘留。

　　“拿到鉴定文书的那一刻，我就决心一定要把它看懂。”罗良鸣说。由于案件涉及到中美两方，温州市公安局迅速成立专案组，罗良鸣也是其中成员之一。当时美方出具了正式的鉴定文书，全英文，内容全面丰富。罗良鸣则负责翻译这份鉴定文书，并作为专家证人出庭。“美方的鉴定书内容十分详细，但书写格式和语言表达方面需要重新编排。”尸检解读、格式排布、照片文字说明，好几个夜晚罗良鸣都在单位捧着一本医学专业词典度过。

　　2016年3月23日，温州市检察院以涉嫌故意杀人罪对李某南依法提起公诉，并在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温州公检法系统干警以及美国爱荷华州的警察、检察官在场旁听了庭审，这也是温州市首例中美合作侦破的跨国刑事案件。由于案件的影响力，当天中院第四法庭座无虚席，法庭还开放了视频厅。在罗良鸣的记忆中，这是他出庭经历中，感到压力最大的一次。有别于鉴定人出庭，作为专家证人出庭，意味着需要解答相关专业领域的所有问题，解答不属于自己的鉴定文书，接受提问的范围会变得更加的宽泛。当天，罗良鸣一身深蓝色制服，出现在专家证人席上。“整个过程大概20-30分钟，逐个把法庭需要了解的信息清晰地表达出来，结束后，听到场的同事说，法庭效果不错。”罗良鸣说。这样的说法得到了当时在场旁听民警的佐证。“当时我们一群同事在视频厅看了整场庭审，真的为罗哥捏把汗。对方律师一直不停地'进攻'，我们都生怕一个问题没回答好就会被对方抓住漏洞。所幸罗哥当时气场全开，完全压制了对方的追问，简直hold住了全场。”

　　采访中，罗良鸣告诉记者，2016年李某南案杀害女友案的庭审现场，有媒体为他拍了一张照片，他觉得那是迄今为止自己最帅的形象，“特别符合法医的职业形象”。郑瓯翔是罗良鸣在警校11届的学生，警校毕业后，她成为了罗良鸣的同事。在她的眼中，法庭上无比严肃的罗良鸣，私底下却是脸上时常挂着笑容，像是一个和蔼的大哥哥。“他是一个很随和的人，跟他在一起不会有距离感。”郑瓯翔说，罗良鸣的医学专业知识十分扎实。“每年体检报告出来，罗哥就成了单位里的咨询师，那时候大家都完全忘了他原本是个法医。”

　　“像我们平时出庭前，都会找罗主任分析案件，请教应对策略，每次他都是很耐心、很细致地跟我们讲解分析。”法医卞蕾与罗良鸣共事已有10个年头了，在他眼中，罗良鸣是一个非常严谨好学的人。他说，罗良鸣日常喜欢研究学术问题，碰到不懂的问题便一定要执着的找到文献材料去“搞个明白”，“像现在学习实验室资质认定材料，他也不觉得作为一个领导去请教‘小年轻们’会放不下面子，一有不懂的，就会拉着我们狂问一通。”“他还一手建立了我们的法医病理检验室。”卞蕾说，从前许多的检材需要外送进行病理组织学检测，是罗良鸣凭借丰厚的知识储备和日常的学习钻研，组建了法医病理检验室，并获得了温州医科大学病理学硕士学位。“经常倒腾着里面仪器，一呆就是一整天。”采访的最后，罗良鸣告诉记者，法医首先是医。医者，需要时刻保持严谨的态度，与不停歇的知识更新和储备。法医又强调法，所有的知识到最后都投入了实践，通过真实的案件与实践，才能把专业的知识运用起来。
 

　　3、鉴识科学在法治上的定位

　　鉴识科学在法治上应该怎么定位？我们检验物证，凡是找到物证可以证明嫌疑犯的，这样的物证我们爱找，但是同样重要的就是能够证明不是他的反证据，我们也有责任要去找。不能说我是检方的专家，我只找证明他有罪的证据，我是辩方的专家只找证明他没有罪的证据。鉴识科学家应该是中立的。我们找证据给的证词，证明他的证词是对的或者证词是错的。我们要找证据，证明他牵涉到这个案件或者是没有牵涉这个案件。只要我们要能够提供一些新的线索或者是新的事实，对案件有帮助。

　　好像这个案件，Levy是一个大学毕业生，到华盛顿去小肯尼迪的办公室做实习生。有一天Levy不见了，她跟父母联络说今天下午坐飞机到圣弗兰西斯科，然后父母去接，没有接到就报警了。然后警察就问小肯尼迪，小肯尼迪说我不认识她，我不知道。没有想到闭路电视照到Levy去到小肯尼迪的公寓。当天警察也搜查了，因为看到Levy的电脑里面查在山上的一个公园，他们以为她跟小肯尼迪去公园里面约会。到了下午4点，副局长说没有加班费，搜查的警员就回家了。但他们只差100尺就找到尸体了。等到第二年，有一个人带着狗在里面找乌龟，那边有一个小河，发现一具骷尸，DNA鉴定就是Levy，当地的法医跟调查人员说死因不明，99.9%的人都说是小肯尼迪杀的，有的说也许她怀孕，有的说女的勒索他。而且他说谎了，说不认识她，所以他们要求我们几个专家去协助。我们到了现场，他们现场已经搜查过几次。我们找到一些物证，问题就来了。

　　21世纪以后，我们要做时间的分析，空间的分析。小肯尼迪的办公室没有直接的路可以去，所以她从这边到那边，最快最快要1小时25分钟.我们就看当天小肯尼迪的行程，最长的一段时间30分钟上面没有写做什么。我们后来问小肯尼迪那段时间里在做什么？他说他去按摩了。我们调查的结果他真的去按摩了，所以我们的结论就是在美国公园里面常常有男人偷窥女生，调戏女生。她的父母都很生气，我们请你就是要你证明小肯尼迪有罪，我说你请我们来是还原事实跟证据，我们不管谁有没有罪，有没有罪是法院、律师、陪审团来定。我们认为是公园里面性犯罪的人。再过多少年，联邦调查局这个案子一直没有进展，后来洛杉矶警察接到一个情报，有一个犯罪关在监狱里面说跟我同房的人告诉我他怎么杀Levy的，说那些警察笨死了，结果他们去找这个人，他果然就是公园里面的无业游民，以前有三个前科，后来跑到洛杉矶又抓起来，到最后他就承认了。
 

　　4、鉴识科学在法庭上的运用

　　鉴识科学不能说只在实验室，现场取证假如说不正确、错误或者是假证，你鉴识科学再怎么样标准再怎么公正，最后也并不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哪怕这并不是鉴识人员的错误。像辛普森的物证没有取，等到我们去的时候，我们没有办法再取。现场只有一次，你错了不能重来，所以现场是最基本最主要的。现场要看到，现场要取证，通常是警察、detectiev和csi。要物证检验，这个是在实验室。然后物证科学就是到法庭，法庭就是法官和律师，要怎么样质证，这个证据能不能作为证据？鉴识人员不能说这个要变成证据，得律师觉得。常常我们认为是很重要的证据，检察官不要，辩护律师也不要。所以这些是很重要的，整个都有关联性，

　　这个案子发生在2001年，Dr Long，他是一个骨科医生，他有一天半夜打电话报警，说他不小心杀死他太太了，警察来了以后就调查，说他是故意谋杀他太太，后来这个案子就被起诉。他的律师看了半天来找我们，能不能从现场，从物证，从一切做一个重建。通常我们要看一个死案的时候陈尸的位置，血迹有没有，衣服没有。起诉的时候他跟警方说他和太太分房了，他强奸他太太，死亡原因是窒息死亡，所以他一定是压着她窒息死亡了。警方的法医是我的朋友，他比我大十几岁，是我很好的朋友，他就说是chest choke（胸口窒息），是这个男的压死她的。

　　这一位医生体重400多磅，他和这位女士结婚了。这个女士很强势，他每天回来还要做家务洗车、洗厕所以及做饭给孩子吃。星期天他正在烧饭给孩子吃，太太回来骂他，然后就吐口水在车上，并且倒两包肥料在洗手间让他重洗。先生就跟她吵了两句，然后先生就把孩子带到房间，给小孩念故事，随后他就躺在床上睡着。半夜他老婆拿刀把他刺醒了，他一翻身就压在这个女的背上，他说绝对没有强奸她。大家看女的窒息死向上，很重要的一个物证，就是他们鉴识人员都没有看到。这里有一个什么？塑胶袋，美国衣服送去洗，回来的时候衬衣都装在干洗袋里面，干洗袋很危险，塑胶很薄，很危险，不像一般的塑胶袋，出汗有水有鼻涕，你根本就拿不掉。当时他们没有看到，我们看了现场的照片赶快就通知他们要给塑胶袋取证。

　　所以现场很重要,要看现场是什么情形，进口是什么？出口是什么？主要的犯罪目的是什么？我们要通知法医、现场人员，鉴识科学家，通知被告的辩护律师。因为现在的现场跟以前不同了。很多人有怪癖了，美国甚至还有养大蛇养老虎的，我们有一次到现场，十几条蛇，那你说怎么现场处理？只能找抓蛇的人，花了几个钟的时间抓完蛇然后才敢进去。然后谁先谁后进去做什么？谁照相谁取证、谁记录都要安排好。看到这个塑胶袋了没有？女的为什么尸体反过来？是急救人员到了现场然后把她反过来了，你不管代表警方还是辩方，你都要问清楚医护人员现场的情形。

　　当时辩护人就找现场救护人员，我们到的时候她的脸部朝下，然后脸下有一个塑胶袋，塑胶袋移了一点点位置。这个房间是先生的房间，不是老婆的房间，所以如果是先生强奸老婆的话就应该是在老婆的房间。结果发现他有很多塑胶袋，因为他做医生，衣服都要送去洗，回来的衣服就到处一丢，所以塑胶袋到处都是。这一把小刀是刺先生的，上面有血，DNA做出来就是医生的血。女的当事人去的时候在打电话，那么电话你必须要知道她打给谁，如果有人强奸她，对面一定有人听到。接电话的人没有说被强奸，她只是跟我说要再给他一课上上。这个衣服是死者的衣服，上面有血，是急救人员拿下来的。医生的眼镜掉在地上，大家看这一张照片虽然照得不很好。但是可以看到急救人员在急救她，更重要的是她脸上血的斑痕，是塑胶袋贴在脸上，这是医生的，这里是刀，他根本自己也没有脱衣服，怎么强奸？强奸的话要不要脱衣服？

　　所以从科学证据来看，他是被刺一刀，他醒过来了，这是他的伤口。所以这个医生这么胖，我到那一周，去法庭作证。然后他的儿子作证，他说听到妈妈在骂爸爸，他醒来了看妈妈拿一把刀刺，但是法官说不准用。那就对辩方很大的打击。因为本身想儿子怎么会说谎呢？我到了法院开始作证。主要就是从现场分析，跟物证鉴定，我们只讲科学原理，他窒息死亡是塑胶，并不是chest choke致死。所以后来他们改了一下，也有可能窒息死亡。我们看了一下塑胶袋，最主要是塑胶袋上写了这是很危险的东西，老人和小孩同时不能放在嘴上，我们就用520胶，然后再用黑色的雌性粉，刷了以后发现没有医生的指纹，因为检方发现他们的案情有一点点问题就说他是抓住塑胶袋压在上面。如果抓着塑胶袋应该有他的指纹，我们找到死者的唾液以及血迹是压在下面的。所以最后这个案子陪审团最后判Dr Long无罪。

　　专家证人出庭证词一般教育、专业教育、工作经验、专业经验、文凭证书、书记文献、机构认证、个人认证。这些说过了，然后事故说明，处理现场。我要求收集物证，物证收集了怎么保存、怎么化验？侦查结果文献过程是什么？所以通常你一定要现场做一个专家，现场要有观察能力，像塑胶袋他们没有看到，像辛普森的两滴血没有看到，要是没有看到后面就不用讲了。看到了我们要取证，要用科学方法，不一定每个做鉴识专家的人，他的技术都一样有水平。有一些你教了他，没有办法化验，现场重建要用逻辑方法。出庭的时候要能够解释得很清楚。

　　就像这个案子，报纸刊登的《Top criminologist not compensated or his time ,travel or testimony》这个案子，嫌疑人是无辜的，我们连顾问费和飞机票都没有收。他本来没有罪，如果有罪了，他两个孩子就可怜了，妈妈死了，爸爸进了监狱，一辈子就没有父爱。至少我们对社会和人类做了一些贡献。Forensic Evidence is not always black or white（科学证据不是全全黑或全白的），很多情形科学没有办法解释的。静安刑事律师